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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计》

《空城计》孙岳饰诸葛亮

• 《失街亭》（根据《戏考》第九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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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京剧流派剧目荟萃》第八辑：万啸甫口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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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城计》（根据《戏典》第三集整理）

• 《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根据《余派戏词钱氏辑粹》：孟小冬授课钱培荣本整理）

赵云　　　（念）　　　　　忆昔当年挂铁衣，

马岱　　　（念）　　　　　万马军中无人敌。

王平　　　（念）　　　　　赤胆忠心扶社稷，

马谡　　　（白）　　　　　协力同心保华夷。

赵云　　　（白）　　　　　赵云。

马岱　　　（白）　　　　　马岱。

王平　　　（白）　　　　　王平。

马谡　　　（白）　　　　　马谡。

马谡　　　（同白）　　　　请了。丞相升帐，两厢伺候。

诸葛亮　　（引子）　　　　羽扇纶巾，四轮车、快似风云。阴阳反掌定乾坤，保汉家两代贤臣。

马谡　　　（同白）　　　　参见丞相。

诸葛亮　　（白）　　　　　少礼。

马谡　　　（同白）　　　　啊。

诸葛亮　　（念）　　　　　忆昔当年在卧龙，万里乾坤掌握中，扫灭狼烟归汉统，方显男儿大英雄。

　　　　　（白）　　　　　老夫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先帝爷托孤以来，扫荡中原，扭转汉室。闻得司马懿兵出祁山，定然夺取街亭。我想街亭乃汉中咽喉之地，必须派一能将前去防守。

　　　　　　　　　　　　　众位将军——

马谡　　　（同白）　　　　丞相。

诸葛亮　　（白）　　　　　哪位将军带领人马镇守街亭，敢当此任？

马谡　　　（白）　　　　　且住。丞相传下将令，并无一人应声，待俺马谡进帐讨令。

马谡　　　（白）　　　　　启禀丞相：末将不才，愿带一哨人马，镇守街亭。

诸葛亮　　（白）　　　　　那司马懿用兵如神，此去并非小任，将军不可轻敌。

马谡　　　（白）　　　　　丞相，末将跟随先帝出兵多年，战必胜，攻必取，何况那小小街亭。

诸葛亮　　（白）　　　　　街亭虽小，干系甚重啊。

马谡　　　（白）　　　　　倘有疏虞，甘当军令。

诸葛亮　　（白）　　　　　军中无有戏言。

马谡　　　（白）　　　　　愿立军令状。

诸葛亮　　（白）　　　　　好，当帐立来。

马谡　　　（白）　　　　　遵命。马谡啊！

诸葛亮　　（白）　　　　　后营听令。

诸葛亮　　（白）　　　　　哪位将军帮同马谡镇守街亭？当帐请令。

王平　　　（白）　　　　　王平愿往。

诸葛亮　　（白）　　　　　此番到了街亭，靠山近水，安营扎寨。画一图形速报我知。

王平　　　（白）　　　　　得令。

诸葛亮　　（白）　　　　　赵老将军听令。

赵云　　　（白）　　　　　在。

诸葛亮　　（白）　　　　　带领三千人马，镇守列柳城。

赵云　　　（白）　　　　　得令。

诸葛亮　　（白）　　　　　马岱听令。

马岱　　　（白）　　　　　在。

诸葛亮　　（白）　　　　　解押粮草，军中需用，不得有误。

马岱　　　（白）　　　　　得令。

诸葛亮　　（白）　　　　　马谡进帐。

四侍卫　　（同白）　　　　马谡进帐。

马谡　　　（白）　　　　　末将正在后帐披挂，丞相见谕，有何密令？

诸葛亮　　（白）　　　　　今逢大敌，非比寻常。我有一言，将军听了。

　　　　　（西皮原板）　　两国交锋龙虎斗，

　　　　　　　　　　　　　各为其主统貔貅。

　　　　　　　　　　　　　管带三军要宽厚，

　　　　　　　　　　　　　赏罚中公平莫要自由。

　　　　　　　　　　　　　此一番领兵去镇守，

　　　　　　　　　　　　　靠山近水把营收。

马谡　　　（西皮流水板）　我主本是汉家后，

　　　　　　　　　　　　　南征北战不停留。

　　　　　　　　　　　　　躬身领令出帐口，

　　　　　　　　　　　　　好似顺水送轻舟。

诸葛亮　　（西皮摇板）　　先帝爷白帝城叮咛就，

　　　　　　　　　　　　　诸葛亮怎能够高枕无忧？

　　　　　　　　　　　　　但愿得此一去扫平贼寇，

　　　　　　　　　　　　　免老夫亲自里把贼收。

马谡　　　（白）　　　　　俺、马谡。奉了丞相将令，镇守街亭，不知何人以为副帅？

　　　　　　　　　　　　　来。

八蜀兵　　（同白）　　　　有。

马谡　　　（白）　　　　　伺候了。

王平　　　（白）　　　　　参见元帅。

马谡　　　（白）　　　　　原来王将军副帅，就请传令。

王平　　　（白）　　　　　元帅传令。

马谡　　　（白）　　　　　你我一同传令。

　　　　　　　　　　　　　众将官——

八蜀兵　　（同白）　　　　有。

王平　　　（同白）　　　　兵发街亭。

司马懿　　（点绛唇）　　　杀气冲霄，儿郎虎豹，传令号，地动山摇，要把狼烟扫。

　　　　　（念）　　　　　钦奉王命去战征，统领貔貅百万兵。胸中韬略安排定，就是神鬼也怕惊。

　　　　　（白）　　　　　本督，司马懿。闻听诸葛亮，兵出祁山，据守街亭，必要遣将前去夺取，方能退得蜀兵。

　　　　　　　　　　　　　来——

四魏兵　　（同白）　　　　有。

司马懿　　（白）　　　　　传张郃进帐。

四魏兵　　（同白）　　　　张郃进帐。

张郃　　　（念）　　　　　青史标名姓，三国旧有名。

　　　　　（白）　　　　　参见都督。

司马懿　　（白）　　　　　命你带领三千人马，夺取街亭，不得有误。

张郃　　　（白）　　　　　得令。

司马懿　　（白）　　　　　掩门。

王平　　　（白）　　　　　元帅为何大笑？

马谡　　　（白）　　　　　王将军你看，此山居高临下，有建瓴之势。我军扎在山顶，倘若司马兵到，准备滚木垒石，以上打下，势如破竹，哪怕魏兵不灭？

王平　　　（白）　　　　　元帅此言差矣。我看此山孤立无援，乃是绝地。倘若魏兵到来，断绝水道，我军不战自乱矣。我等临行之时，丞相再三吩咐，要靠山近水，安营扎寨，难道元帅不曾听见么？

马谡　　　（白）　　　　　唔。岂不闻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魏兵不来则已，他若来时，我军自然奋勇当先，以一当百，我料大功必成。

王平　　　（白）　　　　　既是元帅执意要在山上扎营，末将不敢相强。但请元帅，将人马拨与王平一半，在山下扎一小营。倘若魏兵来时，也好作一准备。

马谡　　　（白）　　　　　这有何难，但是一件。

王平　　　（白）　　　　　哪一件？

马谡　　　（白）　　　　　破敌之后，你不得分我的头功。

王平　　　（白）　　　　　末将怎敢。

马谡　　　（白）　　　　　众将官。

马谡　　　（白）　　　　　将人马拨王平一半。

马谡　　　（白）　　　　　王平无谋，哪知用兵妙计。

　　　　　　　　　　　　　众将官——

马谡　　　（白）　　　　　把住山口。

王平　　　（白）　　　　　且住。马谡不听我言，一定要在山上扎营。我看街亭难保，倘若失守，怎么回复丞相？有了，不免画一图形，速速报与丞相，以免我王平的干系。

　　　　　　　　　　　　　来！

王平　　　（白）　　　　　笔墨伺候。

王平　　　（白）　　　　　唤旗牌。

王平　　　（白）　　　　　这有地理图，速速送与丞相。

王平　　　（白）　　　　　带马。

马谡　　　（念）　　　　　刀枪遮日月，旗帜满山头。

王平　　　（白）　　　　　参见元帅。

马谡　　　（白）　　　　　胜负如何？

王平　　　（白）　　　　　大败而回。

马谡　　　（白）　　　　　无用之将。

　　　　　　　　　　　　　带马！。

王平　　　（白）　　　　　元帅胜负如何？

马谡　　　（白）　　　　　哪有许多闲言。将人马退至山顶。

四魏兵　　（同白）　　　　街亭已得。

张郃　　　（白）　　　　　报与都督知道。

马谡　　　（白）　　　　　悔不听将军之言，将街亭失守，有何脸面，去见丞相？

王平　　　（白）　　　　　事到如今，只有到丞相台前请罪。

马谡　　　（白）　　　　　走哇。

王平　　　（白）　　　　　走。

马谡　　　（白）　　　　　走。

王平　　　（白）　　　　　走哇。

马谡　　　（白）　　　　　走走走。

王平　　　（白）　　　　　我看你是怎生得了。

司马懿　　（念）　　　　　眼观旌旗起，耳听好消息。

探子甲　　（白）　　　　　张郃夺取街亭。

司马懿　　（白）　　　　　再探。

司马懿　　（白）　　　　　张郃夺取街亭，乃我主洪福也。

探子甲　　（白）　　　　　西城乃是空城。

司马懿　　（白）　　　　　再探。

司马懿　　（白）　　　　　方才探马报道，西城乃是空城。想是诸葛亮因街亭失守，弃城逃走，不免趁此机会，夺取西城。

　　　　　　　　　　　　　众将官，兵发西城。

诸葛亮　　（念）　　　　　兵扎祁山地，要擒司马懿。

旗牌　　　（念）　　　　　人行千里路，马过万重山。

　　　　　（白）　　　　　参见丞相。

诸葛亮　　（白）　　　　　罢了，奉何人所差？

旗牌　　　（白）　　　　　王将军所差。有地理图呈上。

诸葛亮　　（白）　　　　　展开。

诸葛亮　　（白）　　　　　快快去到列柳城，调赵老将军回来，快去。

诸葛亮　　（白）　　　　　啊，好大胆的马谡哇。临行之时，何等吩咐与你，叫你靠山近水，安营扎寨。怎么你偏偏在山上扎营，哎呀，只恐街亭难保哇。

探子乙　　（白）　　　　　马谡失守街亭。

诸葛亮　　（白）　　　　　再探。

诸葛亮　　（白）　　　　　如何，果然把街亭失守了。虽然马谡失守街亭，乃诸葛之罪也。

探子乙　　（白）　　　　　司马懿领兵，望西城而来。

诸葛亮　　（白）　　　　　再探。

诸葛亮　　（白）　　　　　呜呼呀，司马懿居然带兵夺取西城来了。咳，想先帝爷白帝城托孤之时，说道马谡言过其实，终无大用。今日错用了马谡，失守街亭，不听先皇之言，于今悔之晚矣。

探子乙　　（白）　　　　　司马懿的大兵，离西城不远。

诸葛亮　　（白）　　　　　再探。

诸葛亮　　（白）　　　　　司马懿的大兵来得好快呀。唔，人言司马用兵如神，今日一见，令人可敬哪，令人可服。哎呀，这西城的兵将，俱被老夫调遣在外，所剩下的，都是些老弱残军。倘若司马懿兵临城下，难道说教我束手被擒不成？这束手被擒？

　　　　　　　　　　　　　来，老军们进见。

二老军　　（同念）　　　　司马兵到，心惊肉跳。

　　　　　（同白）　　　　参见丞相。

诸葛亮　　（白）　　　　　你们都是西城的老军哪？

二老军　　（同白）　　　　是。

诸葛亮　　（白）　　　　　命尔等四门大开，每门用二十名打扫街道。倘若司马懿兵到，不可惊惶浮躁。违令者斩。

老军甲　　（白）　　　　　是。

　　　　　（念）　　　　　丞相吩咐我，准死不能活。

诸葛亮　　（白）　　　　　天哪，国家兴败，就在此空城一计也。

　　　　　（西皮摇板）　　我用兵数十年从来谨慎，

　　　　　　　　　　　　　错用了小马谡无用之人。

　　　　　　　　　　　　　无奈何定空城计我心神不定，

　　　　　　　　　　　　　望空中求先帝大显威灵。

二老军　　（同白）　　　　有请丞相。

诸葛亮　　（西皮摇板）　　小马谡失街亭令人恨，

　　　　　　　　　　　　　这桩事倒叫我难以调停。

老军甲　　（白）　　　　　伙计，丞相老糊涂啦。司马懿兵到，四门紧闭，尚且来不及。反将四门大开，这不是送死吗？

诸葛亮　　（白）　　　　　唔。

老军乙　　（白）　　　　　这是他说的。

诸葛亮　　（西皮摇板）　　老军们因何故纷纷议论？

老军甲　　（白）　　　　　小人们不敢纷纷议论哪。司马懿兵到，应当将四门紧闭才是，丞相为何反将四门大开，小人们有点担惊害怕呀。

诸葛亮　　（西皮摇板）　　国家事用不着尔等劳心。

老军甲　　（白）　　　　　话虽如此，这西城乃是汉中的咽喉要路。须得拿个主意才好啊。

诸葛亮　　（西皮摇板）　　西城地原本是咽喉路径，

诸葛亮　　（西皮摇板）　　我城内早埋伏十万神兵。

老军甲　　（白）　　　　　怪不得丞相不慌不忙的啦，原来城里头有十万神兵啊。伙计，你瞧瞧。

老军乙　　（白）　　　　　一个没有。

老军甲　　（白）　　　　　你是肉眼凡胎。

诸葛亮　　（西皮摇板）　　叫老军扫街道把宽心拿稳，

　　　　　　　　　　　　　退司马保空城全仗此琴。

司马懿　　（内西皮导板）　大队人马往前进，

司马懿　　（西皮摇板）　　为何大开两扇门？

　　　　　（白）　　　　　且住，适才探马报道，西城乃是空城。老夫与兵至此，为何大开城门？哦呵呀，诸葛亮又在那里弄鬼，不要中了他的诡计。

　　　　　　　　　　　　　众将官——

四魏兵　　（同白）　　　　有。

司马懿　　（白）　　　　　听本督一令。

　　　　　（西皮快板）　　坐定马上传将令，

　　　　　　　　　　　　　大小儿郎听分明：

　　　　　　　　　　　　　哪一个大胆把城进，

　　　　　　　　　　　　　定斩人头不留情。

诸葛亮　　（西皮慢板）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论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

　　　　　　　　　　　　　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

　　　　　　　　　　　　　东西站南北剿保定乾坤。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

　　　　　　　　　　　　　诸葛亮怎地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司马懿　　（西皮原板）　　有本督在马上忙观动静，

　　　　　　　　　　　　　诸葛亮在城楼饮酒抚琴。

　　　　　　　　　　　　　左右琴童人两个，

　　　　　　　　　　　　　打扫街道俱是老弱兵。

　　　　　　　　　　　　　我本当传一令杀进城——

　　　　　（白）　　　　　杀、杀不得！

　　　　　（西皮快板）　　又恐怕中了巧计生。

　　　　　　　　　　　　　勒住丝缰把话论，

　　　　　　　　　　　　　尊一声诸葛细听分明：

　　　　　　　　　　　　　你我在渭南会一阵，

　　　　　　　　　　　　　棋逢对手一般平。

诸葛亮　　（西皮二六板）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

　　　　　　　　　　　　　打听得司马你领兵往西行。

　　　　　　　　　　　　　一来是马谡无才少学问，

　　　　　　　　　　　　　二来是他将帅不和才失守了街亭。

　　　　　　　　　　　　　你连得三城多侥幸，

　　　　　　　　　　　　　贪而不厌又夺我的西城。

　　　　　　　　　　　　　诸葛亮城楼把驾等，

　　　　　　　　　　　　　等候你到此谈、谈、谈谈心。

　　　　　　　　　　　　　到此无有别的敬，

　　　　　　　　　　　　　早预备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

　　　　　　　　　　　　　到此就该把城进，

　　　　　　　　　　　　　为什么犹豫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

　　　　　　　　　　　　　左右琴童人两个，

　　　　　　　　　　　　　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你就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司马懿　　（西皮摇板）　　左思右想心不定，

　　　　　　　　　　　　　城内必有埋伏兵。

司马昭　　（白）　　　　　西城既是空城，何不杀进城去？

司马懿　　（白）　　　　　且慢。诸葛亮一生谨慎，断不弄险。我若杀进西城，正中其计。

　　　　　　　　　　　　　众将官——

四魏兵　　（同白）　　　　有。

司马懿　　（白）　　　　　将前队改为后队，人马暂退四十里。

司马懿　　（白）　　　　　待我说破与他。

　　　　　　　　　　　　　诸葛亮，诸葛孔明，你实城也罢，空城也罢，老夫拿定主意不进城了。请了，请了！

二老军　　（同白）　　　　司马兵退四十余里。

诸葛亮　　（西皮摇板）　　人言司马能用兵，

　　　　　　　　　　　　　到此不敢进空城。

　　　　　　　　　　　　　诸葛从来不弄险，

　　　　　　　　　　　　　险中又险显才能。

赵云　　　（白）　　　　　参见丞相。

诸葛亮　　（白）　　　　　老将军回来了。那司马懿被我用空城计将他吓走，他必然前来复取。老将军快快抵挡一阵。

诸葛亮　　（念）　　　　　虎豹深山人咸远，蛟龙得水又复还。

　　　　　（白）　　　　　险哪！

探子甲　　（白）　　　　　西城乃是空城。

司马懿　　（白）　　　　　再探。

司马昭　　（白）　　　　　如何？

司马懿　　（白）　　　　　再夺西城。

司马懿　　（白）　　　　　来将何人？

赵云　　　（白）　　　　　赵云。

司马懿　　（白）　　　　　啊！

赵云　　　（白）　　　　　报与丞相知道。

司马懿　　（白）　　　　　如何？我说是实城，你们说是空城。难道那赵云，从天上掉下的吗？

探子甲　　（白）　　　　　西城实是空城。

司马懿　　（白）　　　　　那诸葛亮呢？

探子甲　　（白）　　　　　回汉中去了。

司马懿　　（白）　　　　　再探。

司马懿　　（白）　　　　　诸葛亮哪诸葛亮，你的胆太大了。司马懿啊司马懿，你的胆太小了。真乃司马不如亮也。

　　　　　　　　　　　　　收兵收兵。

诸葛亮　　（西皮流水板）　算是汉室三分鼎，

　　　　　　　　　　　　　险些一旦化灰尘。

探子乙　　（白）　　　　　马谡、王平回营请罪。

诸葛亮　　（白）　　　　　击鼓升帐。

探子乙　　（白）　　　　　赵老将军得胜回营。

诸葛亮　　（白）　　　　　有请。

诸葛亮　　（白）　　　　　老将军得胜回来，请饮一杯。

诸葛亮　　（白）　　　　　带王平。

王平　　　（西皮快板）　　忽听丞相唤一声，

　　　　　　　　　　　　　不由王平心内惊。

　　　　　　　　　　　　　迈步且把宝帐进，

　　　　　　　　　　　　　丞相开了天地恩。

诸葛亮　　（西皮导板）　　怒在心头难消恨，

　　　　　（西皮快板）　　帐下跪的小王平。

　　　　　　　　　　　　　临行再三吩咐你，

　　　　　　　　　　　　　靠山近水扎大营。

　　　　　　　　　　　　　大胆不听我的令，

　　　　　　　　　　　　　失守街亭你的罪不轻。

王平　　　（西皮快板）　　丞相不必怒气生，

　　　　　　　　　　　　　王平言来听分明：

　　　　　　　　　　　　　马谡不听王平论，

　　　　　　　　　　　　　先有画图作证凭。

诸葛亮　　（白）　　　　　呸！

　　　　　（西皮快板）　　若不是画图来得紧，

　　　　　　　　　　　　　定与马谡同罪名。

　　　　　　　　　　　　　将王平责打四十棍，

　　　　　（白）　　　　　打！

诸葛亮　　（西皮快板）　　快带马谡这无用的人。

马谡　　　（西皮快板）　　只恨不听王平话，

　　　　　　　　　　　　　先失街亭犯军法。

　　　　　　　　　　　　　将身跪在宝帐下，

　　　　　　　　　　　　　等候丞相将令发。

诸葛亮　　（西皮快板）　　一见马谡跪帐下，

　　　　　　　　　　　　　不由老夫咬钢牙。

　　　　　　　　　　　　　自从扶保先皇驾，

　　　　　　　　　　　　　斩关夺寨把功加。

　　　　　　　　　　　　　敢把军令当玩耍，

　　　　　　　　　　　　　失守街亭差不差？

马谡　　　（西皮快板）　　马谡无谋作事差，

　　　　　　　　　　　　　犯罪理当正军法。

　　　　　　　　　　　　　当年跟随先帝驾，

　　　　　　　　　　　　　还望丞相厚恩加。

诸葛亮　　（西皮快板）　　吩咐两边刀斧手，

　　　　　　　　　　　　　快将马谡正军法。

马谡　　　（西皮摇板）　　丞相宝帐传令下，

　　　　　　　　　　　　　赏罚公平果不差。

　　　　　　　　　　　　　二次进帐忙跪下，

　　　　　　　　　　　　　末将言来听根芽：

　　　　　　　　　　　　　我今一死倒也罢，

　　　　　　　　　　　　　家中还有老白发。

　　　　　（白）　　　　　丞相，马谡失守街亭，理当斩首，死而无怨。但家中尚有八旬老母，无人侍奉，我死之后，还望丞相另眼看待，马谡纵死九泉，也感丞相大恩大德。

诸葛亮　　（西皮摇板）　　见马谡只哭得珠泪洒，

　　　　　　　　　　　　　我心中好一似乱刀斫。

诸葛亮　　（白）　　　　　马谡！

马谡　　　（白）　　　　　丞相！

诸葛亮　　（白）　　　　　幼常！哎呀！未出兵之时，当着满营众将，立下军令状。今日失守街亭，若不将你斩首，叫我何以服众？

诸葛亮　　（白）　　　　　马谡！

马谡　　　（白）　　　　　丞相！

诸葛亮　　（白）　　　　　幼常！哎呀！

　　　　　　　　　　　　　来！

四蜀兵　　（同白）　　　　有。

诸葛亮　　（白）　　　　　斩！

　　　　　　　　　　　　　招回来！

　　　　　　　　　　　　　马谡哇，你方才言道家有老母，无人侍奉，你死之后，将你的兵马钱粮，拨与你家中，以作养老之费。马谡！

马谡　　　（白）　　　　　丞相！

诸葛亮　　（白）　　　　　幼常！哎呀！

　　　　　　　　　　　　　来，斩！

诸葛亮　　（反西皮摇板）　我、哭哭一声小马谡，

　　　　　　　　　　　　　叫、叫一声马幼常。

　　　　　　　　　　　　　未曾出兵先立军令状，

　　　　　　　　　　　　　又谁知为国家一命亡。

　　　　　（哭头）　　　　马谡啊！幼常啊！啊，参谋。

赵云　　　（白）　　　　　丞相，斩了马谡为何落泪？

诸葛亮　　（白）　　　　　咳，老将军哪里知道。想先帝在白帝城托孤之时，说道马谡言过其实，终无大用。今日错用马谡失守街亭，我哪里哭的是马谡哇，乃思先皇托孤之言哪。

赵云　　　（白）　　　　　原来如此。

诸葛亮　　（白）　　　　　也罢。待老夫奏明幼主，贬去武乡侯，歇兵几日，再与司马决一死战。后帐摆宴，与老将军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