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标《罗锅子抢亲》(一名:《金鸡岭》;一名:《下江南》)

主要角色
胡伦:丑
鲍大嫂:旦
丑院子:丑
二公子:小生
老夫人:老旦
白小姐:旦
丑丫鬟:丑

情节
谓有国舅胡环,声势煊赫,生子二人。长子素性口吃,五官不全,种种痴呆之象,难于言语形容,而以不辨菽麦之晋惠帝,差可比拟,众人遂赠之以罗锅子之称号。惟一见少艾,则知爱慕,大约好色根于性,不必提斯警觉,自然具此知识。一日,罗锅子于途间,遇见一女子,豆蔻年华,轻盈绰约,是妍是媸,莫喻其理,第觉爱之极而思之切也。回家,耿耿不忘。从仆识为白姓女,系大家闺秀,不容轻于问鼎,因怂恿主人,挽媒说合。而白姓亦素闻其名,不愿以掌上明珠,轻为允许。幸媒婆口齿伶俐,善为说词,以胡姓次子搪塞,于相攸之时,李代桃僵,遂得纳采焉。

注释
剧本情节,不知何朝,并不知何时,亦不知何地,且不知何据,无从考证。玩其辞意。
是剧纯乎说白,并无唱工,仅以打油胡调插科打诨为事。虽无甚精彩,然一经名角串演,亦足使观者捧腹。

根据《戏考》第十四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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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胡伦痂上。)

胡伦   (念)     龙龙生生龙,凤凤凤生生凤,耗子生生来,会会盗洞。我母母亲是个喝唇子,生下我我来一一一一道缝。

             自幼生来性儿哈,

(四青袍、丑院子同暗上。)

四青袍  (同白)    性儿傻。

胡伦   (白)     哈。

四青袍  (同白)    就哈。

胡伦   (念)     爱骑高头大免呀。

四青袍  (同白)    马。

胡伦   (白)     免呀。

     (念)     任凭皇亲国屁,

四青袍  (同白)    国戚。

胡伦   (白)     屁。

四青袍  (同白)    就算屁。

胡伦   (念)     人人见我害骗呀。

四青袍  (同白)    害怕。

胡伦   (白)     便是骗呀。

四青袍  (同白)    就骗呀。

胡伦   (白)     我胡狗只。

四青袍  (同白)    公子。

胡伦   (白)     狗只。我姑妈,在养妓院。

四青袍  (同白)    在昭阳院。

胡伦   (白)     嗳,养妓院,陪王伴驾。我父亲是当朝国臭。

四青袍  (同白)    国舅。

胡伦   (白)     国臭。我终日吃喝玩乐,倒也快活。我说小只们。

四青袍  (同白)    咋。

胡伦   (白)     你大爷,这几天有点心事,你们谁能猜的着,我赏你一吊钱。

四青袍  (同白)    大爷的心事,我们可猜不着。

胡伦   (白)     只因清明佳节,上坟插柳,路遇白家小姐,长的标标致致,致致标标,打动大爷我的心事。谁要能够,替我把这门亲事说成,定要重礼相谢,重礼相谢。

四青袍  (同白)    这个事不难。你能把媒婆子找来,就得啦罢。

胡伦   (白)     好,你去叫媒婆子去。

丑院子  (白)     我去叫去。

(四青袍、胡伦同下。)

丑院子  (白)     我说鲍大嫂子,在家里么?

鲍大嫂  (内白)    呀哈!

(鲍大嫂上,开门。)

鲍大嫂  (白)     我瞧瞧是谁呀?哦,是兄弟你来啦吗。你好呀?家里的好?老爷子好?老太太好?大大小小,猫儿,狗儿,全好?我说你是谁呀?

丑院子  (白)     好,闹了半天,你并不认识我。我姓槐,在胡府当差,你都忘了吗?

鲍大嫂  (白)     常听见人说,胡府上的槐老二,就是你吗?

丑院子  (白)     对啦,就是我。

鲍大嫂  (白)     你作什么来啦?

丑院子  (白)     只因我们大爷,叫我来请你啦。

鲍大嫂  (白)     可是那个罗锅子吗?

丑院子  (白)     不错,就是我大爷。

鲍大嫂  (白)     你看你们大爷,那个模样儿,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一说话,先喝喽,又结巴嘴,知道的,是他说话不清,不知道的,反说我们是听话不明。我一见他就要笑,我可不去。

丑院子  (白)     大嫂子,你不知道,他现在叫外国人治好啦。你不是为的是钱吗,多闹他几个,不完啦吗。

鲍大嫂  (白)     兄弟,说的也倒对。等我嘱咐嘱咐。

             街坊们,替我照应照应门。我说当家的!

(众人内同允。)

鲍大嫂  (白)     我说我出去一趟,就回来,托你照应点门户。

众人   (内同白)   知道啦。

丑院子  (白)     我说大嫂子,你怎么这么些当家的呀?

鲍大嫂  (白)     我只有一个,旁的都是姘头。

丑院子  (白)     走罢。到啦。大嫂子,你先在这小屋里坐一坐,我去请我们大爷去。

             伙计们,给大嫂子倒碗茶。

(鲍大嫂下。)

丑院子  (白)     有请大爷。

(三青袍、胡伦同上。)

胡伦   (白)     这小子回来啦靡有?

丑院子  (白)     回来啦。

胡伦   (白)     媒婆子啦?

丑院子  (白)     人家说啦,人家不来。

胡伦   (白)     为什么不来呀?

丑院子  (白)     他说大爷说话,结巴嘴。知道的,是你说话不清,不知道的,反是人家听话不明。人家不来。

胡伦   (白)     大爷倒有个主意。

丑院子  (白)     什么主意?

胡伦   (白)     你们谁替大爷,把刚才大爷这番话说了,我赏谁两吊钱。

丑院子  (白)     有赏犒,来,我替大爷说。

胡伦   (白)     你替大爷说。很好。

丑院子  (白)     大爷起来。你们去叫媒婆子去。

胡伦   (白)     你在那儿说呀?

丑院子  (白)     我在这儿说呀。

胡伦   (白)     你滚开罢!你要怎么说,那不露了馅啦吗?

丑院子  (白)     那么要怎么说才好呐?

胡伦   (白)     大爷在这儿坐着,你藏在大爷的屁股后头,我张嘴,你说话,那才能行呐。

丑院子  (白)     不行,不行,大爷爱放屁。我不了。

胡伦   (白)     你这么办罢,大爷放一个屁,给你一百钱。

丑院子  (白)     一个屁,一百钱,到干得过。要是十个屁呐?

胡伦   (白)     十个屁,十百钱。

丑院子  (白)     这一百屁呐?

胡伦   (白)     一百钱。

丑院子  (白)     好,倒更少啦。好,有一个,算一个,我拿一根绳子,结疙瘩,记数目。

胡伦   (白)     去叫媒婆子去罢。

丑院子  (白)     我先说什么呀?

胡伦   (白)     等我教给你说。那媒婆子一见我,必定是说:“大爷在上媒媒婆婆子有礼。”我就该说个:“不消呀,不不不不消。来,与媒婆看座!”

丑院子  (白)     要得说“不消呀,不消”。

胡伦   (白)     对了,吓,对了。

丑院子  (白)     “对了,吓对了。”

胡伦   (白)     嗳,靡有这两了。

丑院子  (白)     哦,靡有这两了。

胡伦   (白)     又该她说了。“大爷叫我们有何吩咐?”又该我我说了。你就把要说白小姐成亲之事,说与她听,就得啦。最要紧的话,是重礼相谢,这两句。

丑院子  (白)     得啦,我记住啦。

胡伦   (白)     叫媒婆子去罢。

丑院子  (白)     媒婆子走上。

(鲍大嫂上。)

鲍大嫂  (白)     来了。

             大爷在上,媒婆子这儿有礼了。

丑院子  (白)     不消,吓不消。小子们,与媒婆看座!

鲍大嫂  (白)     谢大爷。大爷叫我们,有何吩咐?

丑院子  (白)     只因清明佳节,上坟插柳,路遇白家小姐,看他长的是标标致致,致致标标,打动了大爷的心事。你若是替我说成这门亲事,定要重礼相谢。

鲍大嫂  (白)     哦,大爷,我告个便。

             慢着,他往常说话,一句三喝喽,今个怎么清清楚楚,一字一板,这里头一定有原故。待我拿话,叉他一叉。

             我说大爷,人家要问你的八字呐?

丑院子  (白)     重礼相谢。

鲍大嫂  (白)     我说是八字。

丑院子  (白)     重礼相谢。

(鲍大嫂拉丑院子。)

鲍大嫂  (白)     往日我拿你当朋友看,敢情你是你们大爷一个屁吓。

丑院子  (白)     媒婆子,你看大爷有几个糟钱,买的屁股眼,都会说话啦。坐着,坐着。

鲍大嫂  (白)     听他刚才说的话,我也知道啦。那白府我是常常往来,也不是媒婆夸嘴,不说便罢,一说准成。

胡伦   (白)     那么说,你就与我快去。

(胡伦、三青袍、丑院子同下。)

鲍大嫂  (白)     知道了。

     (西皮摇板)  辞别大爷出府门,

             要到白府去提亲。

(鲍大嫂下。)

【第二场】

(老夫人、丑丫鬟、白小姐同上。)

老夫人  (念)     老爷官职大,母女享荣华。

(鲍大嫂上。)

鲍大嫂  (白)     来此白府,待我进去。

(院子暗上。)

鲍大嫂  (白)     老夫人在上,媒婆子有礼啦。

老夫人  (白)     罢了。

             来,与媒婆看座。

鲍大嫂  (白)     老夫人在此,焉有我媒婆子的座位呐。

老夫人  (白)     有话叙谈,焉有不坐之理。

鲍大嫂  (白)     多谢老夫人。我说这位小姐,今年多们大啦?

老夫人  (白)     一十六岁了。

鲍大嫂  (白)     可不知道,有了人家靡有?

老夫人  (白)     这高门不成,低门不就,也就耽误下了。

鲍大嫂  (白)     如此说来,这喜到啦,老夫人接喜罢。

老夫人  (白)     且不知说的是哪一家?

鲍大嫂  (白)     提起此人,大大有名,乃是当朝国舅胡环之子胡伦。

院子   (白)     唗!大胆媒婆,想那胡国舅之子,生得六根不全,谁人不知?你擅敢前来,蒙哄我家。

             嗳吓老夫人吓,此事断断作不得。

老夫人  (白)     唗!大胆媒婆,竟敢前来欺我。

             来,将媒婆与我吊起来打!

鲍大嫂  (白)     慢着!老夫人息怒。想那胡国舅之大公子,生得六根不全,人所共知。他说的是大公子,我说的是二相公。二相公生得,文有文材,人有人材。老夫人问问他说的,还是大公子,还是那二相公?

老夫人  (白)     家院,那胡二公子,你可曾见过?

院子   (白)     这老奴未曾见至过。

老夫人  (白)     多口。

鲍大嫂  (白)     你是卖不了的黍桔,一边戳着罢。

(院子下。)

老夫人  (白)     你口说无凭,老身要在门楼相亲,叫他明日前来便了。

鲍大嫂  (白)     遵命,告辞了。

     (唱)     辞别了老夫人抽身往,

(老夫人、丑丫鬟、白小姐同暗下。)

鲍大嫂  (唱)     见了大爷说端详。

(鲍大嫂下。)

【第三场】

(四青袍、胡伦同上。)

胡伦   (唱)     媒婆一去不回转,

             倒叫大爷挂心间。

(鲍大嫂上。)

鲍大嫂  (白)     参见大爷。

(四青袍同拉鲍大嫂。)

四青袍  (同白)    媒婆子回来啦,你这儿坐,你在这儿坐。

鲍大嫂  (白)     我说大爷,难为你这里,还是个有名府门头,你用的人役,连点规矩都靡有。我们一个妇道人家,一进府来,话言未了,你一拉,我一扯,拉拉扯扯,这是什么样儿?

胡伦   (白)     是不是?叫人家卸了底,说了闲话啦不是?人家活一百岁,也是个坤道,人家不是老道吓,人家进来,你们拉拉可以,别扯扯吓。我说你别生气,你坐下罢。

鲍大嫂  (白)     嗳唷。

胡伦   (白)     你看大爷会点穴,一戳他就坐下啦。我说亲事,说的如何呀?

鲍大嫂  (白)     我到了白府,见了老夫人,我就先问小姐多们大岁数啦。她说是苹果桃啦。

胡伦   (白)     有梨靡有吓?

鲍大嫂  (白)     什么梨呀。她是十六啦。

胡伦   (白)     哈哈,真巧,同大爷同岁。

鲍大嫂  (白)     你能今年也十六啦吗?

胡伦   (白)     我今年,四十六啦。

鲍大嫂  (白)     我就说老夫人接喜罢。她就问是那一家。我就把你能端出来啦。

胡伦   (白)     对呀,一提大爷,必定准成。

鲍大嫂  (白)     不提你还好,一提你,就碰啦。我的话未说完,旁边站着一个老爷梆子,说道“唗!胆大媒婆,那胡公子,生得六根不全,你敢前来,蒙哄我家。老夫人,此事断断使不得”,那老夫人也就火啦,说道“大胆媒婆,胆敢前来,胡言乱语,来,将她吊起来与我打。”

胡伦   (白)     你挨上了靡有吓?

鲍大嫂  (白)     我们串百家门的手儿,还能吃这个亏吗?我就改说啦:“老夫人息怒,想那胡大公子,六根不全,人所共知,那二相公长得是文有文材,人有人才。问问他,说的大公子。我说的是二相公。”

胡伦   (白)     这个老东西,你们认得他,不认得?

四青袍  (同白)    我们都认识他,天天从咱们门口过。

胡伦   (白)     好,明天给大爷打一辆十三太保的阔车,等他要从咱们府门口过的时候,把车套上,压死这个老杂种。

四青袍  (同白)    压死他谁偿命呀?

胡伦   (白)     谁压死,谁偿命。

鲍大嫂  (白)     人家说啦,也不管大公子,也不问是二相公,人家明日,要门楼相亲,人家才放心呐。

胡伦   (白)     如此咱就去。

             来,带马!

鲍大嫂  (白)     谁去呀?你去呀?

胡伦   (白)     呀。

鲍大嫂  (白)     你一去,就好比韭菜包子,就漏了馅啦。

胡伦   (白)     怎么大爷,还有褒贬?

鲍大嫂  (白)     你的毛病还少点?

胡伦   (白)     我不信。你指出来,我不能叫你问短了。

鲍大嫂  (白)     我问问你,你这个痂腿。

胡伦   (白)     那是捽得。

鲍大嫂  (白)     揣胳背。

胡伦   (白)     那是栽的。

鲍大嫂  (白)     秃头。

胡伦   (白)     长疮长的。

鲍大嫂  (白)     一脸麻子。

胡伦   (白)     出天花出的。

鲍大嫂  (白)     烂眼边。

胡伦   (白)     害眼害的。

鲍大嫂  (白)     靡有鼻子。

胡伦   (白)     长鼻漏来着。

鲍大嫂  (白)     豁唇子。

胡伦   (白)     那是小时候碰的。

鲍大嫂  (白)     嗳唷,你只有半拉耳朵呀?

胡伦   (白)     那是叫耗子咬的。

鲍大嫂  (白)     你这个奏样不算,走道还有毛病,一步三点头。待我来学学你。

             你看,把膀子一窝,把肩膀一歪,一走一痂,这叫做一步三点头。

胡伦   (白)     我有这些毛病,我不信。

鲍大嫂  (白)     你不信,你拿镜子照照。

胡伦   (白)     这儿靡有镜子。

鲍大嫂  (白)     溺尿窝子里照照可行。

胡伦   (白)     你滚开罢,待我水盆里照照看。

             唉呀,我怎么这个奏样,我怨谁呀?

四青袍  (同白)    怨我。

鲍大嫂  (白)     怨我。

胡伦   (白)     你们兜起开罢。我谁都不怨,我怨太老爷、太夫人,当初既是要奏孩子,就该加点工夫,也该点一点灯。只顾要省灯油钱,东楚一下子,西楚一下子,把我奏成这么一个奏样儿。我可是不能活着啦。

(四青袍同劝。)

鲍大嫂  (白)     大爷别着急。你去相亲,是万万的不行。咱们想个法子,找个人替去,行不行?

胡伦   (白)     我倒有个主意,叫二公子替我,好不好?

鲍大嫂  (白)     那可好极啦。

胡伦   (白)     来,有请二爷。

(二公子上。)

二公子  (念)     忽听兄长唤,迈步到跟前。

     (白)     兄长将小弟唤出,有何话讲?

胡伦   (白)     只因哥哥说了门亲事,人家要相亲,你看哥哥这个样儿,如何能去?一去就糟啦。兄弟你替我走一趟罢。

二公子  (白)     此事如何使得的?

胡伦   (白)     你辛苦一趟罢。

二公子  (白)     断断使不得。

胡伦   (白)     就是日后有什么差儿,与兄弟你也不相干。你要真不去,哥哥可要给你磕头啦。

二公子  (白)     小弟前去就是。

胡伦   (白)     来,小子们,与二爷带马。

             媒婆子,你先头里走。

(众人同下。)

【第四场】

(老夫人、白小姐、丑丫鬟同上。鲍大嫂上。)

鲍大嫂  (白)     老夫人,胡公子来啦。

老夫人  (白)     同到门楼观看。

(四青袍、二公子同上。)

鲍大嫂  (白)     老夫人,你顺着我的手儿瞧。那一穿大红、骑白马,那位公子,长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高鼻梁,窄下颏,重眉毛,大眼睛,得儿怕,就是他。

老夫人  (白)     叫他们回去罢。

鲍大嫂  (白)     你们回去罢。

(四青袍、二公子同下。白小姐、老夫人、丑丫鬟、鲍大嫂同下楼。)

老夫人  (白)     呀,女儿,你方才也曾看见,胡家公子。你意如何?

(白小姐笑下。)

老夫人  (白)     此事恐不成了。

鲍大嫂  (白)     怎见得不成?

老夫人  (白)     我方才问你家小姐,她一言不发,一笑而去。

鲍大嫂  (白)     老夫人,你真不明白?小姐她纵然愿意,也说不出口。她这一笑,就是愿意啦。

老夫人  (白)     既然如此,你就叫冰人来纳采,择吉迎娶便了。

(老夫人下。)

鲍大嫂  (白)     多谢老夫人。

丑丫鬟  (白)     我说大嫂子,你回来。

鲍大嫂  (白)     什么事情?

丑丫鬟  (白)     我说我托你的事,你怎么老不在心?我们可是实熬不了。

鲍大嫂  (白)     你的事容易,来,我替你找一个。来罢,你就跟那一位去罢。

(鲍大嫂下。丑丫鬟看。)

丑丫鬟  (白)     我跟他去,他的戏座钱,还是一位有胡子的给的呢。

(丑丫鬟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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